消息发在他们的发小群,那群平时亲亲热热叫我嫂子的兄弟在群里起哄:
「不容易啊,阿琰。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总算是熬到头了。」
这个群刚结婚时我曾叫宋琰拉我进去,他却说群里就是他们那堆发小,也没谁拉家属进群。还说群里的人我都见过,一帮大老爷们,聊的没营养。
我点开群成员,确实都是我平时见过的人,除了——姜柔这个群主。
头像是姜柔本人,头发挽在一边,露出姣好的侧颜,低头娴静地抄着经。
而宋琰的头像,恰好就是一篇经书。
我曾问他为什么要用经书当头像,太老气了。他说这是在为我和儿子祈福。
胃里泛起一阵酸水,我看着这簪樱小楷只觉得恶心。
因为姜柔的回归,群里欢腾了许久,过了半小时,宋琰才犹豫地冒泡:
「佳佳对我和家里人很好,我不忍心伤害她。」
「那你喜欢她吗?」
——
「不喜欢吧。」
我没看到那句「不忍心伤害」,也没去关注群里后续的反应,只看到他说,不喜欢我。
宋欢四岁那年,我怀了二胎。
那时宋琰正在跟自己大哥争权,为了帮他拉到融资,我一周飞八万公里,每天只睡 3 小时。
融资成功,我却过劳流产。
医院里,宋琰抱着我,说我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。
是最爱的人,却不是喜欢的人。
对宋琰而言,爱是责任、是习惯,却不是心动。
因为没有心动,所以至始至终系统都没有提醒我任务完成,事实的真相在此刻得到闭环。
我又点开两人的私聊。
宋琰很珍惜和姜柔的每一次聊天,认识十五年,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没有删。
七年前我们结婚,宋琰给她发消息:
「我要和别人结婚了,你确定不回来吗?」
姜柔回他:
「我有我不能放弃的想。」